第十三章最難消受是皇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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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最難消受是皇恩
這次朝暮不像來的時候，雖然還是低著頭，眼角的餘光還在不斷四處掃射，不過好像收獲不大，因為繞的地方實在太多了，並不是她這樣的破腦袋能記住的。
回到禦廚房，朝暮發現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站在外面，看來皇上賞賜的消息傳得倒蠻快的，傳膳公公也的確說得不錯，這麽多人，哪輪得到她沾這麽大的光，皇上一個小小的賞賜，把禦廚房搞得翻天覆地的，大部分人的心裏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，特別是季大廚被調去皇**中這一事件，太子仍皇後所出，現在的老皇帝身體不好，隨時可能歸西，跟著皇後這絕對是未來的保障啊，於是在這場皇恩中，另一個主角朝暮也成了大家忌諱的對象，阿蘭就是其中最肆無忌憚的一個，連帶著的還有方琪，她這可是搶了方琪的好差事，就這樣剛來不久的朝暮在皇恩浩蕩中被孤立了。
“聽說了嗎？”一向消息靈通的馮琳琳又在那廣播了，“吳妃宮中又死了一名宮女，好像是覺得自己有點姿色，想勾引皇上，被吳妃發現了，當天晚上就在花園的池中淹死了。”
“真是可憐。”看著馮琳琳期盼的樣子，老實的陳梅雪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。果然馮琳琳一看大家對這件事有興趣，滿臉的愉悅。
“這是她活該，”阿蘭那大喇叭也打開了，“誰叫她不要臉，不自重，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。”
“是啊，我們這裏的某些人就要小心了，成天就想著算計別人為自己鋪路，就憑她那姿色，即使把所有人算計一遍，皇上應該也不會看她一眼吧。”方琪一股的怒氣似是發洩不完了，看到朝暮就沒有好臉好言。
朝暮只當沒聽見，擡腳想出去透透氣。
“怎麽，沒臉再聽下去啦？”阿蘭對朝暮也很是不服氣，“你有那心思做，就要有承受失敗後被人唾棄的勇氣。”
“不管我有沒有那壞心思，也不必勉強自己聽你們的閑言碎語吧，你們有說的權利，我難道連聽不聽的權利都沒有嗎？”朝暮實在不想忍了，沒人理已經夠讓她難熬的了。進宮的這些日子，雖然辛苦些，但她只需埋頭做事，不用太費腦子，也讓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那些埋在心裏的不安和痛苦，然而現在出現了這樣一件她並沒有錯卻要被人嫌棄的讓她煩惱的事，免不了有點自暴自棄，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，反正和她們這群人是做不了朋友了，關系更壞她也不在乎了。
“好了啦，你們別吵了，聽我講完嘛。”馮琳琳見大家的註意力明顯不在自己身上了，從床上站了起來，“這不算什麽大事，**中死人是經常的，但是你們知道今科狀元是誰嗎？”
竟然沒有人接話茬，這讓馮琳琳有點不滿，有點尷尬。朝暮卻是很有興趣的，見此情形，只好自己開口問了，“是誰？”
馮琳琳這才眉開眼笑，說道：“還是朝暮比較有思想高度，難怪有那麽大的理想，往上爬。”
朝暮無語，這馮琳琳不是又往她身上引火嘛，果然阿蘭開炮了，“是啊，望皇上望不著，可以爬到狀元爺的床上去啊。”
“阿蘭，你別得寸進尺。”朝暮指著阿蘭真想破口大罵，“說我不要臉，你自己一個女孩子，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竟然能說出這樣不堪的話，我看你也並沒有多想要你的臉吧？”
阿蘭被朝暮搶白，雖想反駁，卻自知自己的確口不擇言，說錯了話，只好閉嘴坐在那裏，臉上仍是忿忿不平。
“大家這是幹嘛呀，時不時的來鬥上這麽一嘴。”陳梅雪出來打圓場，“琳琳你也真是，有話就快說，總是喜歡吊著大家，弄得大家不和。”
馮琳琳白了陳梅雪一眼，往自己床頭靠了靠，說道：“這怎麽來怪我了？你管得也太多了，各人自掃門前雪，哪管他人瓦上霜。”
一時整間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，各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，只有朝暮在煎熬著，她想知道今科狀元是誰，或者說她想知道逸凡哥哥怎麽樣，她想知道他的近況，即使這消息也許不盡真實。
“琳琳，”思量了半天，朝暮終於還是問了，“今科狀元是誰呀？”
“林爍揚，林尚書的兒子，也是當今尹貴妃的妹夫。”馮琳琳自豪的樣子像是她中了狀元似的。
“不是逸凡哥哥？”朝暮在自己心裏問了一遍，又沖馮琳琳問，“那有個叫何逸凡的呢？”
“何逸凡？”馮琳琳看了一眼朝暮。
“他是今科狀元的熱門人選呀。”朝暮是曾經聽疏影這樣說過的。
“哦，你說的是他呀，聽說他大病了一場，之後一直意志消沈，此次連三甲都未中，不過……”馮琳琳松了口氣，幸虧自己交友廣泛，不然還真被問住了，“他沒中狀元也沒關系啊，反正還是可以娶到柳將軍的女兒，聽說就快大婚了。”
大病了一場？是為了她嗎？是她害的嗎？逸凡哥哥為他又丟了這狀元，本來他至少還能有這狀元的身份在柳家擡得起頭來的，現在這樣的他是不是更加痛苦了呢？一切的錯原來竟然都源於她，她憑什麽毀了何逸凡呢？就因為她曾經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嗎？所以她就該留在他身邊呀，難道她又做錯了嗎？她真的找不出自己的路了，好像怎麽做都是錯的，都是後悔，她本想就這樣在宮裏平平靜靜地過一生，但現在聽到何逸凡的消息，她又後悔了。
到底怎樣做才是對的呢？帶著這樣的無可奈何，朝暮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，但夢卻不斷，第二天醒來夢中的片斷卻一點都抓不著。
中午時，皇後娘娘宮中竟然又來人把季成宣了過去，他是季廚的侄子，也一直幫季廚打下手。在大家羨慕的眼光中，禦廚房又有一人成功飛升，未來一片光明。送走季成，大家的眼光又瞄向了朝暮，杜興和朝暮是最有話說的，雖然這次的事，他也有點看低朝暮，但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孤立她，於是他笑嘻嘻地對朝暮說：“朝暮，我看下一個應該就輪到你了。”
朝暮對他笑笑，沒有回答，走開了，大家也都散開去做事了。她沒心情與他們討論這些，她討厭這些像浮雲一樣的靠不住的成功失敗，得到了有什麽好歡喜的，到頭來還不是要失去。她現在已經想不出這人世間有什麽是真實的了，也許她經歷的不過是一場夢，何必太執著。
午膳剛送走，小瑩從門口進來了，她是失寵的範嬪身邊的宮女，大家都不太理她，只有做為新人的朝暮還能被她使喚得動，於是小瑩到禦廚房有什麽事都會叫朝暮做，朝暮也很願意幫她，第一是同情弱者的心情，另外還因為小瑩表面裝著高傲的樣子很可愛，裝得一點都不好，連朝暮都能看穿。
“我家娘娘想喝湯，你們做好馬上送來。”小瑩見廚房沒什麽人，對著正在幫尹貴妃燉湯的小夏公公說道。
“範嬪娘娘想喝湯，這裏正好有剛燉好的烏雞湯，你端過去吧。”小夏不想再為一個失寵的主子費神，幹脆就把剛剛尹貴妃退回來的烏雞湯照原樣推給了小瑩。
小瑩很高興，朝暮看著生氣，但也不敢揭穿，只見小瑩仍頤指氣使地對朝暮說：“你過來，端著跟我走。”
朝暮覺得人這種動物太難理解了，難道表面有那麽重要嗎？要是小瑩知道這湯裏的一切緣由，會以怎樣的態度來面對呢？
“小瑩，等阿蘭回來要她幫你吧，我沒出過禦廚房，我怕我等下會回不來。”雖然範嬪失寵，但這送膳的任務一直是阿蘭負責的。
“叫你送就你送，難道還讓娘娘等著你們不成？”小瑩就是這樣有點不可一世，不知是忘記了她們現在的處境，還是故意打腫臉充胖子。
“朝暮，你去送吧，不然這大小姐又要在這吵了，反正阿蘭也一直不太願意。”一旁的小夏有些不耐。
朝暮也見過小瑩在禦廚房撒野的樣子，只好無奈地說：“那等下可能還得麻煩小瑩送我回禦廚房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會派個小丫頭送你的。”
於是朝暮又第二次出了禦廚房，“朝暮，你想不想離開禦廚房，要是你想，等過一段時間娘娘再得恩寵，我求娘娘把你調過來。”路上小瑩問朝暮。
“不想，我蠻喜歡禦廚房的工作。”回答完小瑩，朝暮終於知道為什麽小瑩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可一世了，因為她明白在這宮中翻手為雲，覆手為雨事情多了，她的主子失寵只是暫時的，是雲是雨何必太在乎呢？只要還沒死，宮中處處是奇跡。
“你這人可真怪，在禦廚房，而且是個燒火的，怎麽都難有出頭的一日啊。”
“為什麽一定要出頭呢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過的生活，況且，小瑩，這宮裏可是專打出頭鳥呢。”小瑩回過頭瞧了她一眼，又繼續往前走，“我再說一句大不敬的話，現在你是指著範嬪娘娘能再得皇上恩寵，可是花無百日紅，人無百日好，哪一天要是皇上死了，”
“大膽，你是瘋了吧，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。”小瑩大喝一聲，把朝暮嚇得怔住了，“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，可別怪我翻臉無情，省得到時害了我。”
一路上，小瑩沒再理朝暮，等範嬪娘娘用完膳，她也沒再見她，倒真的派了個小丫頭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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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朝暮不像來的時候，雖然還是低著頭，眼角的餘光還在不斷四處掃射，不過好像收獲不大，因為繞的地方實在太多了，並不是她這樣的破腦袋能記住的。
回到禦廚房，朝暮發現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站在外面，看來皇上賞賜的消息傳得倒蠻快的，傳膳公公也的確說得不錯，這麽多人，哪輪得到她沾這麽大的光，皇上一個小小的賞賜，把禦廚房搞得翻天覆地的，大部分人的心裏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，特別是季大廚被調去皇**中這一事件，太子仍皇後所出，現在的老皇帝身體不好，隨時可能歸西，跟著皇後這絕對是未來的保障啊，於是在這場皇恩中，另一個主角朝暮也成了大家忌諱的對象，阿蘭就是其中最肆無忌憚的一個，連帶著的還有方琪，她這可是搶了方琪的好差事，就這樣剛來不久的朝暮在皇恩浩蕩中被孤立了。
“聽說了嗎？”一向消息靈通的馮琳琳又在那廣播了，“吳妃宮中又死了一名宮女，好像是覺得自己有點姿色，想勾引皇上，被吳妃發現了，當天晚上就在花園的池中淹死了。”
“真是可憐。”看著馮琳琳期盼的樣子，老實的陳梅雪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。果然馮琳琳一看大家對這件事有興趣，滿臉的愉悅。
“這是她活該，”阿蘭那大喇叭也打開了，“誰叫她不要臉，不自重，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。”
“是啊，我們這裏的某些人就要小心了，成天就想著算計別人為自己鋪路，就憑她那姿色，即使把所有人算計一遍，皇上應該也不會看她一眼吧。”方琪一股的怒氣似是發洩不完了，看到朝暮就沒有好臉好言。
朝暮只當沒聽見，擡腳想出去透透氣。
“怎麽，沒臉再聽下去啦？”阿蘭對朝暮也很是不服氣，“你有那心思做，就要有承受失敗後被人唾棄的勇氣。”
“不管我有沒有那壞心思，也不必勉強自己聽你們的閑言碎語吧，你們有說的權利，我難道連聽不聽的權利都沒有嗎？”朝暮實在不想忍了，沒人理已經夠讓她難熬的了。進宮的這些日子，雖然辛苦些，但她只需埋頭做事，不用太費腦子，也讓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那些埋在心裏的不安和痛苦，然而現在出現了這樣一件她並沒有錯卻要被人嫌棄的讓她煩惱的事，免不了有點自暴自棄，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，反正和她們這群人是做不了朋友了，關系更壞她也不在乎了。
“好了啦，你們別吵了，聽我講完嘛。”馮琳琳見大家的註意力明顯不在自己身上了，從床上站了起來，“這不算什麽大事，**中死人是經常的，但是你們知道今科狀元是誰嗎？”
竟然沒有人接話茬，這讓馮琳琳有點不滿，有點尷尬。朝暮卻是很有興趣的，見此情形，只好自己開口問了，“是誰？”
馮琳琳這才眉開眼笑，說道：“還是朝暮比較有思想高度，難怪有那麽大的理想，往上爬。”
朝暮無語，這馮琳琳不是又往她身上引火嘛，果然阿蘭開炮了，“是啊，望皇上望不著，可以爬到狀元爺的床上去啊。”
“阿蘭，你別得寸進尺。”朝暮指著阿蘭真想破口大罵，“說我不要臉，你自己一個女孩子，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竟然能說出這樣不堪的話，我看你也並沒有多想要你的臉吧？”
阿蘭被朝暮搶白，雖想反駁，卻自知自己的確口不擇言，說錯了話，只好閉嘴坐在那裏，臉上仍是忿忿不平。
“大家這是幹嘛呀，時不時的來鬥上這麽一嘴。”陳梅雪出來打圓場，“琳琳你也真是，有話就快說，總是喜歡吊著大家，弄得大家不和。”
馮琳琳白了陳梅雪一眼，往自己床頭靠了靠，說道：“這怎麽來怪我了？你管得也太多了，各人自掃門前雪，哪管他人瓦上霜。”
一時整間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，各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，只有朝暮在煎熬著，她想知道今科狀元是誰，或者說她想知道逸凡哥哥怎麽樣，她想知道他的近況，即使這消息也許不盡真實。
“琳琳，”思量了半天，朝暮終於還是問了，“今科狀元是誰呀？”
“林爍揚，林尚書的兒子，也是當今尹貴妃的妹夫。”馮琳琳自豪的樣子像是她中了狀元似的。
“不是逸凡哥哥？”朝暮在自己心裏問了一遍，又沖馮琳琳問，“那有個叫何逸凡的呢？”
“何逸凡？”馮琳琳看了一眼朝暮。
“他是今科狀元的熱門人選呀。”朝暮是曾經聽疏影這樣說過的。
“哦，你說的是他呀，聽說他大病了一場，之後一直意志消沈，此次連三甲都未中，不過……”馮琳琳松了口氣，幸虧自己交友廣泛，不然還真被問住了，“他沒中狀元也沒關系啊，反正還是可以娶到柳將軍的女兒，聽說就快大婚了。”
大病了一場？是為了她嗎？是她害的嗎？逸凡哥哥為他又丟了這狀元，本來他至少還能有這狀元的身份在柳家擡得起頭來的，現在這樣的他是不是更加痛苦了呢？一切的錯原來竟然都源於她，她憑什麽毀了何逸凡呢？就因為她曾經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嗎？所以她就該留在他身邊呀，難道她又做錯了嗎？她真的找不出自己的路了，好像怎麽做都是錯的，都是後悔，她本想就這樣在宮裏平平靜靜地過一生，但現在聽到何逸凡的消息，她又後悔了。
到底怎樣做才是對的呢？帶著這樣的無可奈何，朝暮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，但夢卻不斷，第二天醒來夢中的片斷卻一點都抓不著。
中午時，皇後娘娘宮中竟然又來人把季成宣了過去，他是季廚的侄子，也一直幫季廚打下手。在大家羨慕的眼光中，禦廚房又有一人成功飛升，未來一片光明。送走季成，大家的眼光又瞄向了朝暮，杜興和朝暮是最有話說的，雖然這次的事，他也有點看低朝暮，但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孤立她，於是他笑嘻嘻地對朝暮說：“朝暮，我看下一個應該就輪到你了。”
朝暮對他笑笑，沒有回答，走開了，大家也都散開去做事了。她沒心情與他們討論這些，她討厭這些像浮雲一樣的靠不住的成功失敗，得到了有什麽好歡喜的，到頭來還不是要失去。她現在已經想不出這人世間有什麽是真實的了，也許她經歷的不過是一場夢，何必太執著。
午膳剛送走，小瑩從門口進來了，她是失寵的範嬪身邊的宮女，大家都不太理她，只有做為新人的朝暮還能被她使喚得動，於是小瑩到禦廚房有什麽事都會叫朝暮做，朝暮也很願意幫她，第一是同情弱者的心情，另外還因為小瑩表面裝著高傲的樣子很可愛，裝得一點都不好，連朝暮都能看穿。
“我家娘娘想喝湯，你們做好馬上送來。”小瑩見廚房沒什麽人，對著正在幫尹貴妃燉湯的小夏公公說道。
“範嬪娘娘想喝湯，這裏正好有剛燉好的烏雞湯，你端過去吧。”小夏不想再為一個失寵的主子費神，幹脆就把剛剛尹貴妃退回來的烏雞湯照原樣推給了小瑩。
小瑩很高興，朝暮看著生氣，但也不敢揭穿，只見小瑩仍頤指氣使地對朝暮說：“你過來，端著跟我走。”
朝暮覺得人這種動物太難理解了，難道表面有那麽重要嗎？要是小瑩知道這湯裏的一切緣由，會以怎樣的態度來面對呢？
“小瑩，等阿蘭回來要她幫你吧，我沒出過禦廚房，我怕我等下會回不來。”雖然範嬪失寵，但這送膳的任務一直是阿蘭負責的。
“叫你送就你送，難道還讓娘娘等著你們不成？”小瑩就是這樣有點不可一世，不知是忘記了她們現在的處境，還是故意打腫臉充胖子。
“朝暮，你去送吧，不然這大小姐又要在這吵了，反正阿蘭也一直不太願意。”一旁的小夏有些不耐。
朝暮也見過小瑩在禦廚房撒野的樣子，只好無奈地說：“那等下可能還得麻煩小瑩送我回禦廚房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會派個小丫頭送你的。”
於是朝暮又第二次出了禦廚房，“朝暮，你想不想離開禦廚房，要是你想，等過一段時間娘娘再得恩寵，我求娘娘把你調過來。”路上小瑩問朝暮。
“不想，我蠻喜歡禦廚房的工作。”回答完小瑩，朝暮終於知道為什麽小瑩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可一世了，因為她明白在這宮中翻手為雲，覆手為雨事情多了，她的主子失寵只是暫時的，是雲是雨何必太在乎呢？只要還沒死，宮中處處是奇跡。
“你這人可真怪，在禦廚房，而且是個燒火的，怎麽都難有出頭的一日啊。”
“為什麽一定要出頭呢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過的生活，況且，小瑩，這宮裏可是專打出頭鳥呢。”小瑩回過頭瞧了她一眼，又繼續往前走，“我再說一句大不敬的話，現在你是指著範嬪娘娘能再得皇上恩寵，可是花無百日紅，人無百日好，哪一天要是皇上死了，”
“大膽，你是瘋了吧，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。”小瑩大喝一聲，把朝暮嚇得怔住了，“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，可別怪我翻臉無情，省得到時害了我。”
一路上，小瑩沒再理朝暮，等範嬪娘娘用完膳，她也沒再見她，倒真的派了個小丫頭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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